我们刚才讲了我们这个课程的第一点
就是社会权利的发现
我们知道马克思在《蓝银报》时期
跟蓝银省议会的辩论
这场辩论让他发现了黑格尔法哲学是缺乏根基的
因为法哲学讨论的是法的理性
如何来面对物质利益的纷争
黑格认为我们应用理性能够解决物质利益的争斗
让不同的物质利益服从一个理性的法则
理性的原则
那么这个理性的原则用right来表示
就是权力
这个英文单词right
我学过英语的朋友知道
它可以翻译成权力
right
马克思发现了整个社会世界的基础
基础并不是如黑客所认为的
通过理性来安排的物质利益关系
如果通过理性来安排的物质利益关系
这种物质利益关系就变成了right
其实是非理性的
物质利益的争斗要求消灭对敌人
利益是最讲究实际的
在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比消灭自己的敌人
更实际的事
在这里说出的是什么
这个沉默的 不需要观念的
统治他人 自卑他人的力量
我们刚才用的那个词叫power
我们现在的讨论还不是在讨论政治权利 political power
我们讨论的是social power
这是个重大的发现
这个发现的意义在于
马克思作为一个黑客主义者曾经相信整个人类世界的基础
是理性的
现在他发现了人类世界的基础是非理性的物质生活关系
这种非理性的物质生活关系有一个另外的表达就是社会权力
Social Power
这个重大的发现会导致马克思发动一场哲学革命
什么是革命
革命就是范式转换
这个范式转换用英语来表达叫Paradigm Shift
Paradigm就是范式
Shift就是转换
每一种学说都有一个核心的范式
假如这个核心的范式被改变了
就在这个学说的领域当中发生了学说上的革命
一个社会形态也有它的核心范式
比方说封建主义的社会形态
它的一个核心范式就是地主
中国古代社会是如此
欧洲古代社会也如此
税户啊这是最要紧的事情
这个以土地为基础的所有制
这种所有制国家跟这个土地拥有者的关系就是这种说服
地租资本主义来了
资本主义社会形成的
资本主义社会的核心范畴就是capital资本
地租并没有消失啊
地租成了资本的一种形态
就资本的剩馀价值的一种形态
我们有一些最起码的
现代经济的尝试
所谓生育价值
有三种形态来体现的
一个叫产业资本家的利润
一个叫金融资本家的利息
还有一个就是土地拥有者的租金 地租
所以地租仍然存在
但它已经不是中心范式了
在资本主义社会里边
它是资本范式的一个special case
Special case 特例
这表明什么
社会革命发生了
从地主这个中心范围
转换为资本这个中心范围
就从封建社会转换为
资本主义社会
这也是一场革命
革命在人类文明的各个领域里面
向来都是进步的动力
物理学有物理学革命
化学有化学革命
人类社会形态有社会革命
一个人的一生的人生道路
也不断发生革命
当你恋爱的时候
这是一个人生阶段
结果呢 转换为婚姻
范式转换
在爱情当中 那叫love
是它的中性范式
在marriage当中啊
中性范式是什么呢
当然英语没词了 还有
叫恩爱 就是夫妻之间的亲情
这也是范式转换
一场革命
所以革命不能
假意地理解为街头暴力
流血牺牲
革命就是反射转换
街头暴力流血牺牲呢
这是向来以往的社会革命采取的形式
许多人提出告别革命是吧
这是狭义的被理解的暴力革命
其实革命无法告别的
人类社会的每一个重要的进步都是革命带来的
社会的演变
社会的进步不是线性的结合
而是反射的转换
就像我们学物理学
整个学习物理学的过程也是一次又一次的革命的发生
学数学也一样
数学的基础部分 数论
我们小时候自然数
后来在小学读数的时候遇到了分数这个观念
一次数论革命发生了
自然数被重新理解了
后来又遇到了物理数这个概念
那么分数也罢 自然数也罢 叫有理数了
这些数以往对数的理解发生了变革
变革之后呢原来的书还存在
它的意义被重新领回了
就像地周被成为
资本的一个形态了
一样的道理
这叫revolution用英语来说
那么我们现在讲哲学的革命
西方哲学
起源于古希腊
到了柏拉图、亚利苏多德
那里最初的
存在论或者说
ontology本体论
通常一成本体论
其实是存在论建立起来
理念论吧 波拉图的
这是一个他们的中心范式
哲学的范式
讨论什么
用理性来讨论事物存在者的存在根据
存在规定
用理性来讨论
所以哲学的对象都是理性的存在者
人类的灵魂发挥他理性的能力
可以认识波拉图所说的理念
理念是非感性的 超感性的
是吧 所以西方哲学
在西方哲学在它不拉脱主义的传统当中
向来把哲学的对象看成是什么
理性的存在者
现在马克思发现了什么
非理性的power social power
这就意味着什么
革命就要发生了
因为哲学的对象改变了
在理念论的传统的
这个本体论录像当中
是无法讨论非理性的social power
这是无法讨论的
改变要求泛色的转换
所以哲学革命不可避免
这是理论了 哲学革命了
现实中也一样
理论的革命 哲学的革命是现实生活变革的
产物
没有资本主义的诞生就没有马克思的学说
而资本主义诞生
让马克思研究资本主义的本质规定的时候
发现资本本质上是
非理性的力量
资本就是能挣的货币
货币表达了一个商品的交换价值
而这个交换价值是
凝聚在商品上的能与能的关系吧
而这个关系绝不是理性的
是非理性的
现在我们讲过了
那么现实中是这样的呢
人类的社会生活
基础领域就是物质生活
物质生活的关系是非理性的
所谓社会权力
Social power
社会权力是一个历史展开的过程
努力治社会
那个社会权力
就是一部分人作为工具
也就是作为奴隶了
那么他作为奴隶主的财产
被占有了
这是当时的社会power
就人生义父关系
奴隶主于奴隶之间
奴隶对奴隶主有人生义父关系
他不是奴隶的人
这是当时的power
那么发生转变
进入封建主义
封建主义是什么
封建组合和他所支配的农奴
半农奴
或者行会手工业的师傅
对徒弟和帮工的支配权
是半人生一副关系
就是说social power又发生变化
到资本主义这种社会形态当中
它的社会权力就是
现在我们用的一个词叫资本
资本是种力量
是支配一部分人的
他人的一部分生命时间的力量
就像我刚才做的一个虚构
你们如果一个个脑中如洗
我口袋里全是多出来的货币
那么它就是一种力量
这种力量没有政治等级做基础的
不是说你向来是跟我有半人生一副关系
我可以支配你
不 我就是货币
就是一种交换价值
这种交换价值
当你不具备的时候
你不得不把你的一部分生命时间由我来支配
所以资本雇佣劳动这是一个经济学范畴
有购买
在劳动的市场上发生了资本与劳动力之间的等价交换
这经济学所谓经济关系
假如我们讲的是生产关系本身的
这两个概念不同的
一个叫经济关系,一个叫生产关系
是同一个限制中同一个事情啊
对他有不同的理解
经济学家把这理解为经济关系
那么他一定符合经济的范畴和逻辑
所谓等价交换
资本购用劳动
资本购买了劳动
这不就等价交换吗
完全符合理性啊
但是作为生产关系来理解呢
这个资本就是种感性的力量
它来支配
一部分人的生命活动
他不需要经济学理论
他就是沉默的力量
在我口袋里呢
所以你们都跟着我走了
正在要求我
支配你们一部分生命时间
不就这样吗
资本雇佣劳动是经济学表达
作为生产关系
就是积累起来的劳动
行使了对当下活劳动的
支配权
这叫生产关系
资本就是积累起来的过去的劳动
同意吗
除非你否定劳动价值论
也就否定亚当史密和李家图
如果你承认劳动价值理论
这个劳动是指抽象劳动
这个价值是指商品的交换价值
那么就是过去积累起来的劳动
掌握在我手里了
那叫capital资本 是吧
来支配你当下的活劳动
这是power
不是等价交换
等价交换怎么会
这个假象怎么会形成的呢
是因为劳动力也在市场中嘛
market
那么就有一个竞争
于是劳动力的价格啊
就上下波动
那么有一个基本上一个时间段的平均价格
不就是等价交换的意思吗
经济学给生产关系披上了一层
穿上了一件理性的外衣
我们都把这个理性的外衣看成是它的身体本身
当真了
今天能多一样的
如果不一样的话就不能接受资本主义了
我们认同的资本主义的经济制度就是我们认为它理性的
那马克思揭穿了说非理性的
很讨厌的你怎么把这个事情说出来呢
王国威说的对的
世界上就两种学问嘛
一种学问叫什么可爱而不可信
如政治经济学
一种学问叫什么可信而不可爱
马克思的资本论学说
他可信 他不可爱
因为他不讲理性了变成
多不可爱 讲理性才可爱呢
所以现在我每一个被雇佣的劳动者呢
他觉得他跟雇主之间是平等的
雇主可以朝我犹豫是吧
我也可以反朝他犹豫嘛 是吧
不就平等懂吗
于是我们就心安理得
假如一些正是如理性的外衣所表现出来的平等
那么这个社会就没问题你知道吗
但是老子从头解决斗争始终没停下来过
而且斗争就意味着什么
social power需要转变为什么
political power
所以需要国家需要军队
警察监狱
国与国之间也一样
我们看到马克思学说
我们今天是无法拒绝的
这是可以理解的
现在我们来说一件要紧的事
哲学要革命了
也就是要范畴转换了
这个范畴转换的动力来自于
哲学发现了自己无法讨论的对象
就非理性的东西
我们举个简单的例子
西方哲学到近代
有一个分字叫法哲学
那么黑阁晚年的最重要的主作就是
法哲学原理
那么法哲学用英语怎么表达的
Philosophy of Right
我们现在移成法哲学
就这个词语的构成来说
职业的话
权力哲学吧
当然我们一生法哲学也没什么错
法就是权力体系
A system of rights
有种种权力
所以复数
A system就是体系吧
一个
有诸权力
构成的体系叫法
所以叫法哲学
好 现在我们看这个权力哪里来的
从法的理性的观念中推出来的嘛
我们想应该是这样
所以有许多学生进入了法学院学习
法学这个专业的学生
一定要修一门课的叫法理学
更进一步要修法哲学吧
我们复旦法学院
就有专门法哲学的课程嘛
那么法哲学还封了两种
一种是把权力看成自然权力的
也就是看作是这个理性规定出来的成文法
所以有两套法的体系吧
大陆法系和英美法系
就从法哲学来说分了类了
right来自哪里
当你学法哲学的时候你认为来自
认为成熟的理性
理性到近代成熟了
孟德斯就写了那本书叫《法的精神》
是吗
黑格尤有法哲学原理了
所以把right看成是来自理性自己的推论
然后规定每一个人的right 权力
权力真这么来的吗
就像我刚才说的例子当中
我有那么多多出来的货币
他没有说话没有观念
没有论证自己 但他就是力量
那没有钱的人没有货币的人跟着我走了
那么有人说可以抢啊
不要跟着他 抢他们就好了
抢他们不能抢的呀
为什么法律在
这个货币在我口袋里的货币是我的什么私有财产
私有财产乃是right
权力
那么我支配别人的力量
支配他人的一部分生命时间的力量是来自法律赋予我的私有财产的权力吗
right吗
哪怕法律没给我
私有财产的名分
不给我这个right
我多出了那么多货币它仍然是种力量
行不行
他可以表现我什么
我开个地下工厂可以吧
因为他违法 所以放他地下
大家都不知道 但是有人来干活
因为capital在
是吗
这不过因为法律没有confirm他
没有对他做事后的confirm
确证
所以只能抄旧地干 秘密地干
秘密地干是一种力量
就是他真实的力量
终于有一天,在一个国家的上层建筑,有一块就是法的上层建筑
政治和法的上层建筑,是不是?
他承认了这种力量,承认了这个power
怎么承认呢?赋予他一个法的观念,叫right
权力,弄他就公开合法了
并不是公开合法这件事情让他成为power的
而且他本来就是power,终于披上了理性的,法的理性的外衣成了right
是这件事吗
中国在计划经济时代的晚期
就有许多人从事什么
体制外的商品贸易
这种活动当时被称为什么
投机倒把嘛
道德上
不接受法律上不承认
但是在体制外
从事投机倒把的人的口袋里
多出了那么多在体制内
工作的人没有的货币呢
它是真实的力量
它拥有未来
后来果然拥有未来了,改革嘛
承认了个人口袋里借来的货币是个公开可以拿来做资本用的东西
于是投机倒把不再被称为投机倒把
被称为搞活经济
是这件事吗
于是我们就来讨论
社会权力与法的权力这两者的关系
这关系非常简明
用一个简单的图示
Power和Right
权力
Social Power
right 权力
这两者的关系
用一个箭头表达
这个箭头不能倒过来话
如果倒过来话表示什么
social power来自right
这肯定错了
是right来自social power
非理性的power
这个箭头表示穿上理性的外衣
是不是这样一个关系
从权力中产生出权力
实际上是同一个东西
其实right power本来是同一个东西
他得到了不同的表达
被理性的表达了
权力
就是本来真相
把法的范畴
加到非理性的power上
你把范畴清洗掉就看到事情本身
这叫现象学原则
你不把范畴清洗掉它变成法的事实
私有财产不可侵犯
这是一个法的事实
但它不是事情本身
我现在谈到宣想学运动
胡赛
胡赛的宣想学运动的第一个口号是什么
回到事情本身
而不是从事实出发
事实不是事情本身
有法的事实
有经济事实
有政治事实
都已经被
犯头规定了
政治学犯头
规定说政治事实
法的范畴规定出经济事实
法的范畴规定出法的事实
都是fact
事实
并非事情本身
哲学革命因此就在这里
开始发生
法哲学就是philosophy of right
法哲学的对象
是理性的
权力right理性的
现在呢
假如我们跟着马克思
发现了social power
换句话说哲学对象就改变了
原先是什么
Philosophy of right
现在要求这样一种哲学
Philosophy of power
是吧
哲学的对象成了非理性的power
这个哲学怎么做
哲学的学术怎么建构
哲学的理论的核心范畴
一定要发生变化了吧
从Philosophy of Right
转变为什么
Philosophy of Power
这个转变
哲学革命
马克思发动了这场革命
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是马克思在1844年
巴黎
发动哲学革命
留下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
1844年这一年
有一个
未来将震动整个欧洲的思想出生了
他叫尼采
尼采诞生于1840年
这当然是种巧合
但是这个巧合让我们觉得非常有意思
尼采后来就跟着马克思
但他不是学马克思
他自己也发动过这些革命
这些的对象也是power
权力哲学
philosophy power
并不光是马克思一个人提出来
后来呢尼采也提出来了
philosophy of power
受马克思和尼采深刻影响的
后来的法国哲学家福克
继续沿着这条路走
并且确认什么?knowledge is power
知识也是power
福克写了知识考古学
福克
结构主义
结构主义哲学
福克自己后来回顾的 他说对我一生影响最大的思想家就两个
一个马克思一个尼采
我们继续推论啊
如果knowledge is power, then education is power
信不信,教育也是权力
为资本主义社会再生产什么
被雇佣的劳动者
他哪怕很光鲜的,IT工程师
足够光鲜,但他也是被权力支配的
现在有个名称叫马农
就跟农民一样的
特别好
道出了事情的真相
技术科学研究
服从资本运动了
那么教育肯定要服从资本运动
除非人文教育
和技术科学的研究
你研究书论吧
跟资本没关系
戈德巴赫才想终于被攻破了
资本也不会因此增值的
这些人保留在他的精神世界
的领域里面
和基础科学的研究者
纯数学的研究者等等
除此之外全是什么
education 也是power
最典型的就是管理科学这种教育
这将是一种投资行为
这就不扯开
我们回到这件事情上来
如果这是哲学A
那么这是哲学B
从哲学A到哲学B的转变
哲学革命
于是马克思完成了这场哲学革命之后的哲学
跟哲学革命之间的哲学有根本的差别了
这种差别叫泛色的转换
我们如何去描述这个非理性的power
以及它的转变
从过去的social power转变到今天的social power
可能还有未来的social power
这叫历史
但是历史曾经被放到理性的逻辑当中加以讨论
历史哲学
但是社会形态的演变
是非理性的
物质生活关系的演变
也就是social power的演变
你如何去
描述这样一个演变的过程呢